如果没有青春期的完善定义,就很难确定青少年所需的保护和要肩负的责任。这场争论正变得越来越紧迫,因为研究者已经意识到青春期为成年后的生活轨迹起了头,而法官和医生也想要确定一个人能做出成年人决定的时间点。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的神经科学家 Jay Giedd 表示,“寻求青春期的清晰定义并不是在文字上吹毛求疵,它对临床、教育和司法系统意义重大。”
英国兰卡斯特大学的社会学家 Celia Roberts 表示,也有不少人质疑谭纳的数据是否还适用于现今的儿童。谭纳研究的一些对象在来到儿童之家之前多年缺乏照顾。当 Laver 还在儿童之家的时候,那里经常供应不上有营养的食物,孩子们的饮食主要就是土豆,而肉类就是午餐肉,一周只能吃 2 顿。Laver 有搜刮锅底残羹剩饭的习惯,因此被人叫做“胖子”。但是他本人表示,按照今天的标准那时的他可算得上纤瘦。
虽然存在不足,但谭纳对于青春期的划分却成了经典。辛辛那提市儿童医院医学中心的儿科学家、专门从事青少年医药研究的 Frank Biro 表示,曾有研究者提出其他的标准,其中一些根据的是性成熟的不同定义,另一些根据的是激素水平以及变声情况,然而没有人能够盖过谭纳的影响力。虽然谭纳的生长曲线有些偏差,但是他提出的青春期阶段依然提供了一套有用的参考标准。Biro 的书架上还放着一本谭纳本人签名的书,他在研究中还会使用谭纳的青春期标准。
这将对比较和解读不同研究结果造成困难,也会让社会政策变得复杂,因为会出现前后矛盾的指导意见。但是匹兹堡大学研究神经认知发育的学者 Beatriz Luna 认为,关于青春期的各式各样的定义恰恰说明,为了形成成人行动模式,大脑在青春期会经历复杂渐进的变化,而这种变化会一直持续到成年期。她说:“我不认为大脑会发生骤变,然后宣告青春期结束。”